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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CTV.com消息(记者李恩泉报道):朱军一直要求自己能够平和,就像他在自己的书的封底上写的那两句话:得意时淡然,失意时坦然,他觉得一个40多岁的男人如果对任何事泰然处之的话,就长大了。当再次当选央视十大优秀播音员主持人的时候,朱军来到CCTV.com,袒露了自己的心声。
得意时淡然,失意时坦然
从上次获得十佳,到今年获得十佳,朱军中间隔了三年。“我第一次得十佳是2003年(2002年度的),台里第一次评十佳,我是甲等第一名当选的,这次好象是乙等的第五名,一头一尾,挺好的!我要求我干一件事的时候,这件事好能好到什么程度,坏能坏到什么程度,我一这样想的话,眼前的天地就宽了,所以我觉得这挺好,你想一头一尾中间夹着八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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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到两次获奖,朱军感触良多:“第一次拿奖的时候谁都不知道台里设定了这么一个奖,至少我不知道,很多人都祝贺我,我说你祝贺我什么,说十佳节目主持人你排名第一。我说是吗,别逗了。我真是一点不知道,后来真是台里通过以后我才知道有这么一个奖。我觉得工作是自己干的,奖是别人给的,没奢望过,突然有这么一个奖奔着你来了,真的挺开心的。”
“这次得奖说实话我真没想,因为我觉得在央视这个平台上,有太多太多的同事,他们躲在一个不引人注意的角落,因为电视这个媒体很宽,但是人民日常生活关注的点不像电视作为一个专业的节目要做的那么宽,我们可能关注某一个点的人群会大于那部分人群,所以有些人没有被注意到,但是我们被注意到了。我觉得其实更应该把这些东西给他们,我们说实在的已经够得宠的了,已经得到的挺多了。”
其实得到的多失去也就多, 朱军说:“我一直不愿意说这个话题,因为我觉得有些矫情,因为你得到的和失去的永远成正比,天下没有那么好的事,就是好事都让你一个人占了,我曾经说过这句话,如果不走上主持人这个岗位,特别是走上中央电视台的主持人岗位的话,你一辈子都不会得到那么多掌声,那么多鲜花,但是这辈子也永远不会体会到现在这种孤独。有时我也想去菜市场,到现在为止我也去,但是去了以后,不光给你,会给其他人带来不便。”
电视工作者的责任: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艺术人生》栏目收视率下降是前一段被热炒过的话题,朱军对此有着自己的见解和平静的心态。“就像我对评奖一样,事是自己干的,奖是别人给的,事干得好不好自己知道,得奖是为了讨一彩头还是什么只有你自己知道,这种情况下,别人说了我知道,但是我一定不在意。《艺术人生》收视率下降不下降,这个有很权威的统计机构在统计,世界杯期间《艺术人生》肯定下降,它都不播了肯定下降,前面一个大节假日的长假,一播播到12点,收视率能不下降吗?而且《艺术人生》已经走过六年的历程,大家普遍关注的中国的演艺明星,浮在水面上的一线明星,我们不说一网打尽,但是基本上做得差不多了。我们现在靠的是文化品格,不知道大家是不是看了乔羽那期节目,不知道大家看没看过西安一个画家刘文西那期,前几天我们刚录制完一期纪念长征的节目,他们都跟艺术界无关,他们都是将军,他们都是共和国元帅大将的后代,但是他们刚刚完成了一次新的长征,他们沿着自己父辈的路又走了一遍,回来跟我们诉说,即使这期节目播出去没有很好的收视率,但是我觉得很值,因为我深信长征胜利80周年的时候、90周年的时候,这期节目拿出来依然有很多人看,而且那时候更值钱,因为到那时候这些老人可能都已经不在了。”
对于电视,朱军更多想到的是责任。“电视媒体是一个大众传播工具,覆盖的人群实在太广,上到老人下到孩子。我记得我的孩子一岁多的时候,突然有一天说了一句特别陌生的词,后来我问他你是跟哪儿学的,他说跟电视。到现在四岁多也经常能听到一些大人都说起来挺拗口的词。作为电视人来说,我一直在说你可以对不起自己,你也可以对不起他人,但是你一定不能对不起未来。你要对不起未来的话一定会要遭报应。所以我觉得其实电视媒体除了娱乐公众,除了让大家在这个平台上得到一些有效的资讯之外,其实还应该有一些引导。有很多人不愿意听这个,说你们有多大能耐,你来引导我,我自己有我自己独立的思维空间,你凭什么要来引导我。实际上一个社会风尚是需要众人来引导的,我们只是这个人群当中的一部分,而且做得好与坏现在还不知道,但是至少我们要求自己在这么做。这么一个泱泱大国,文明古国,我们有这么多光耀照人的文化传播,我们有那么多历史名人,和值得我们骄傲的东西,为什么不去说,那些下三滥的,我觉得真没什么意思。”
“我在我那本书里写到,节目结尾打字幕的时候一般人都会切台,但是我不会,因为我觉得电视主持人这个特殊的职业把你放在了台前,但是身后有一群支持着你事业的朋友,如果没有他们的话,你一事无成。我觉得大家应该把更多的掌声送给他们。说实在的,我得的奖已经太多太多了,我也不希望再拿什么奖,因为我现在也不需要再用奖去激励我,我还是那句话,我知道我能干什么,也知道我该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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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诚打动嘉宾 节目造就风格
对于主持风格曾经遭到一些置疑,朱军坦然道:“置疑从我一开始主持就有,如果一个人要是没有人或不为大家来议论你,如果大家都不关注你,那多悲哀。有人说你好,有人说你坏,你可以分析哪些人说你说得对,要不然别人都捧着你,捧着捧着就摔死了。” 谈到自己的主持风格,朱军说:“我的风格就是以无风格为最高,我一直觉得没有风格是最高风格。比如说,我一定不能拿《艺术人生》当中那种种娓娓道来、用心倾听的主持风格,放到春节晚会上,那样的话早被打死了,在那样一个欢乐的场面,争分夺妙的场合里面,你那么说话不是找死吗?同样,春节晚会当中的煽动性和激情放在《艺术人生》栏目当中整个一神经病。我不知道大家看了《想挑战吗?》没有,说让我去客串一下,因为都是工作就去了,那个跟大家看到以前的朱军又完全是两回事。其实主持人的风格我一直以为应该跟随自己的栏目走,跟随你所服务的栏目走,当然你的栏目也一定会因为你的性格,不是风格是性格,产生一些变化。但是所谓主持的风格还是要根据栏目的定位。”
朱军说:“做一名优秀的主持人,我觉得最根本是要做个人,要离开这个人的话就叫‘主持’,只有加上这个人才叫做‘主持人’,所以我觉得要做主持人首先要做一个好的人,要做一个符合当今社会价值审美情趣的人。”
对于在《艺术人生》节目中的成功,朱军归结为他的幸运。“我很庆幸,特别难采访的嘉宾一个都没有碰上,我遇到过那种过于机智的嘉宾,会让你觉得你的知识结构不够,那是很恐怖的一件事,你会觉在他眼前你像一学生,但是你又要主宰这个节目的走向,那时候很恐怖。这样的嘉宾不多,遇到过那么一两个,但是我真的没有遇到过很难采访的嘉宾,甚至有的时候嘉宾我听到过,包括我们前段时间做的一个大书法家,真是在前一段时间接受另外一个节目采访的时候特别不放心,而且这些艺术家真的很有个性,但是在我的节目里特别好。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有点自夸的嫌疑,但是我觉得我跟人交流应该没有障碍,我觉得我不假。”
品酒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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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用酒来品位人生的话,其实啤酒是我比较喜欢的,有时候品上挺好,但是你要品上它的话得拨开云雾,把上面的沫拨干净了,才能真正地品位到它,乍喝进去是苦的,细品下去是甜的,而且这种甘甜会在嘴里留很长时间。我觉得人生就是这样,当你努力得到的东西,你用心得到的东西,它也许貌似很苦,而且在这个过程当中你一定要去经历这种苦,但是品下去的时候,会很甜。”
“我特别怕人生像这杯红酒,其实看上去是一杯红酒,是一个独特的颜色,非常艳丽,而且当您闻它的时候会被它的香醇所吸引,但是这个酒红里面透着一股黑,其实如果再红一点,就离黑不远了,所以我特别怕这个颜色。如果让我把这杯酒往人生上靠的话,那我觉得红酒真的就像你说的那样,它特别艳丽,很吸引人,谁见到以后都会被这股艳丽的颜色所迷惑,你喝下去的时候,你会为它的酒香,会为刚刚入口时候的甘甜所打动,但是再往下就是酸涩的。我觉得人生也就是这样,当你把所有的艳丽都展示给众人的时候,你心里一定会留下酸涩。”
“我在40岁生日时候写过一篇文章,就叫借酒消愁,我觉得人到40岁的时候已经不需要酒这个东西来壮胆,我们已经到了自己能说了算的时候,所以把借酒这种状态揣在怀里。”
责编:李恩泉